碳水化合物

还是开心最重要吧

源祺)樱汶症

7000+he


文梗在剧情里有个人私设。

 


——

 

 

樱汶症:简而言之,患者胸口日开一片花瓣图案,身体有强烈欲望无法控制,需每日与心上人交合缓解,否则狂躁致死。七日后若没互通心意,俩人疯狂交合...一起die……

 



——

 

 

马嘉祺请假了。

 

 

 

作为同桌兼邻居,张真源早上照例等他一起去学校,等来的却是一条让他先走的短信,他只当马嘉祺可能起晚了所以先走,早餐给他放进抽屉里,眼看早自习都下课了人还没来,他忍不住发消息问,一节课了也没见回,终于在第二节大休,马嘉祺回复了短短三个字——请假了。

 

“不舒服?生病了?”

 

这条文字才是石沉大海。

 

中午的时候张真源心里着急,下了课就往家跑,只不过敲的是隔壁马嘉祺家的门,马嘉祺的妈妈说可能是发烧了,吃了药一直在睡觉。

 

张真源稍稍放心一点,轻轻迈进马嘉祺的房间,以为他在睡觉,所以关门的动作也轻轻的。

 

“妈我没事,就是还有一点晕,下午应该就差不多了。”

 

“你..没睡啊。”

 

马嘉祺一惊,这人声音响起的瞬间,他心脏抖的更厉害了,真想找个地缝躲进去。

 

张真源走过去发现他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,而且在发抖,便蹲在床边想把他脑袋露出来,伸手刚碰到被子,里面的人突然躲开,害怕什么似的。

 

“你怎么了?是还在发烧不舒服吗?要是严重的话去医院吧?”

 

“不……没事……”

 

声音也在抖。

 

张真源心里一沉,耐着性子继续哄,“马嘉祺你别蒙着头,我试试额头。”

 

不动。

 

张真源担心狠了,平时成熟温雅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脆弱过,像只死里逃生的麻雀。

 

他直接掀开被子,见马嘉祺满脸是热出的氵朝红,双腿蜷起,手握拳抱着自己,睁不开眼睛似的,目光好像没有焦距,胆怯且迟缓的看了两秒自己,又迅速埋头。

 

他穿着睡衣,明明长袖长裤,可偏偏...像没穿一样。

 

绯红的眼角,因为一直咬着唇而泛白的下唇,是从不曾在马嘉祺身上出现过的样子。张真源愣了一秒,立刻伸手摸上他额头,还有手,胳膊,都比正常体温要高。

 

马嘉祺要去捞回被子,被张真源抓住手,“跟我去医院。”

 

“不去……我,不是...我吃过药了。”

 

“马嘉祺,你现在什么样子知道吗?必须去医院,站的起来吗,站不起来我背你。”

 

“不是...张真源,求你别碰我,我睡一觉就好了...”

 

“什么睡一觉,睡一上午了没见你好,你这摸着都高烧了吧,必……”

 

“我没发烧...”

 

马嘉祺用尽力气抽回手,身体因为张真源的触碰越来越热,有地方正无法控制的分泌液体。

 

“你走,别管我了,你出去…”

 

张真源终于有点生气了,可眼下实在无可奈何,怎么对一个生病的人发脾气呢,怎么对马嘉祺这样一向温润的人发脾气呢。

 

他微凉的手掌覆上马嘉祺的耳边,“你生病了马嘉祺,不能任性,生病要去医院。”

 

突然的温柔让马嘉祺觉得好像在做梦,他咬住下唇,耳边一直重复张真源的声音,耳朵里像灌了水,张真源的声音从海面上方传过来,和阳光一个方向。

 

“马嘉祺,在听我说话吗马嘉祺?嘉祺。”

 

嘉祺。

 

马嘉祺像是着了魔,呼吸愈发急促,想贴上脸颊旁的掌心,可是不能..会控制不住。

 

张真源会讨厌...

 

“张真源,你别碰我,离我远点,别跟我说话,别看我。”

 

“什么?为什么?马嘉祺你怎么了?”

 

马嘉祺咽了咽干涸的喉咙,在生理需要面前理智残存无几。

 

他几乎绝望了。

 

他说不出露骨的请求,咽下口水想让他滚的时候不自觉竟然喘了一声。

 

张真源心中一梗。

 

“张真源,我..我很难受,你不能帮我,不能看见我这样。”

 

“你..你怎么了。”

 

“我生病了,你别问了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

马嘉祺态度强硬,却被反手握住手腕,随后一具身体压过来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“真源,阿姨先去上班了,待会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一下就好了哎。”

 

门外传来马嘉祺妈妈的声音。

 

张真源离开马嘉祺的唇,呼吸不稳匆匆应声,随后听见关门声。

 

他这才缓了频率得空抽了两张纸给马嘉祺擦汗。

 

“你生病了是吗马嘉祺。”

 

“你现在走,来得及,不需要你这样。”

 

张真源没走,他不知道马嘉祺这到底是怎么了,也不敢想如果自己走了他会怎么样,会这样多久,还是会在情绪推动下找别人。他又为什么不让自己碰,只是因为难堪吗?还是因为讨厌?这种时候是想着别人吗?张真源不知道这是什么鬼病,但是他无法让这样的马嘉祺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
 

 

“我帮你。”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张真源要给他换干净衣服,马嘉祺却推他,不让他脱,他上半身穿着皱巴巴汗津津的睡衣,下半身光着,躲在被子里一言不发。

 

张真源也沉默,两人各怀心事,张真源摸着他额头温度正常了一些,也不再发抖,便去学校了。

 

然而整整一下午,他脑子里全是平时笑的温柔的马嘉祺,和刚才摇曳生姿的人。

 

明明都做了,缓解生理之后还是拒绝触碰...马嘉祺,你讨厌我了吗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马嘉祺醒后天色已暗,体温已经恢复正常,关于中午的记忆竟然像一场起了大雾的梦,半实半虚。

 

他起来时浑身的酸疼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,幸好刚才没有让他给自己换衣服,不然怎么解释胸口那粉白的花瓣纹路。

 

樱汶症是凌晨四点多发作的,这病原先他也一无所知,大约是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,他被热醒,好像做了一场梦但是记不清了,只是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,身体竟然起了反应。

 

要只是自己能解决倒还好,可是解决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不可言说的地方还在收放,后来他冲了个凉水澡,虽然第二天感冒了,好在当时确实缓解了。

 

这样的事情在半个月之内发生了三次,他这才放在心上去,发现自己得了这种罕见病,情病,病因是爱,解药自然也是爱。

 

可是他跟张真源是兄弟啊,是这么多年玩到大的兄弟,张真源如果知道的话……会讨厌我吗?会觉得恶心吗?他用手遮住眼睛,手心湿润。

 

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?这病如果张真源压根不知道或者不管的话,他就可以独自承受结局,可是张真源发现了..还说可以帮他。张真源能帮他一天……两天,可是第七天怎么办?第七天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,如果张真源不喜欢他…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 

 

张真源是在回家的路上收到的信息。

 

“张真源,今天很对不起,我...不能解释什么。真的对不起。我们不用再联系了,我会找理由转班,对不起。”

 

他看完就有些恼,立刻电话打过去,马嘉祺接了。

 

“马嘉祺你什么意思。”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“我没让你道歉,也没讨厌你,而且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道歉也是我该道歉。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了。”

 

马嘉祺沉默了很久。

 

“还是那句话,我生病了,你帮的了我一天,帮不了永远,治标不治本,所以别可怜我帮我了,没用。”

 

张真源半天没说出话。

 

“很荒唐,但是...确实是这样,我知道这挺起来很恶心。但是..你离我远点儿吧,对你好。”

 

马嘉祺干巴巴扯了扯嘴角挂断电话,捂住眼睛,手心湿润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果然第二天马嘉祺还是没有来学校,早上他去敲门 他妈妈说马嘉祺已经去学校了,可是一早上没见人影。

 

信息不回电话不接。

 

他快要崩溃了。

 

“马嘉祺,你告诉我你在哪你跟谁在一起,如果你情况很不好的话,晚上回不了家阿姨也会很担心。”

 

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看看马嘉祺中午有没有回去,却在拐角的成人用品店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走出来。

 

马嘉祺还没看见他,他情况已经逐渐不太好,刚刚身体一不舒服就立刻来买东西想试试缓解,但只是这么十分钟的时间,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,正很尽力的走慢点掩饰燥热。

 

他刚跨出门,眼前一黑,张真源鲜少出现如此愤怒的表情,狠狠瞪着自己。

 

“你来买什么?电话不接信息不回,我要急疯了!你告诉我你在这儿买什么?玩具?跟谁,你今天跟谁在一起?”

 

马嘉祺被吓了一跳,当即就要冲他,可是突如其来委屈,大概是这病症对心理也有影响,让他现在变得敏感且脆弱。

 

他避开视线,自以为冷漠,“你管。”

 

这个回答更是让张真源眼角一红。马嘉祺面烧,冷漠的字眼,人又是脆弱惹人怜爱的,这样的马嘉祺……

 

这是马嘉祺吗?

 

“我说了如果那样能缓解的话我可以帮你,为什么你非要这样?”

 

马嘉祺笑笑,“谁要你帮。”

 

谁要你的帮助,我要的是你的爱。

 

 

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嘉祺毫无意外被张真源带回家里,很多次他双腿打颤的时候张真源几乎要当街背他,不知道怎样艰难的蹒跚一路,张真源关了门直接把人推在门后的墙面上。

 

“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我愿意帮你,比这一堆破玩具见效,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,我说了,我愿意,帮你。”

 

“不能..脱衣服,别脱。”

 

...

 

“好。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
马嘉祺今天都住在酒店里,他不敢在家长待,樱汶症最后的期限也只不过是一周,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,大脑一片空白,他怎么办,该怎么面对张真源,父母呢?只剩五天了..不,是四天。

 

第五天是出结果的日子。

 


——

 


下午马嘉祺跟张真源去了学校。

 

上课的时候张真源全程走神,他拿起草稿本,看起来在摆过程其实在给马嘉祺写小纸条。

 

“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,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多问,我只是不想看见你那样,而且我并没有觉得你很恶心。所以你大可以放心,我不会多想,我只是想帮帮你,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,不要用别的途径。”

 

别的途径……马嘉祺攥紧纸条。我哪有别的途径,你是我唯一的途径。

 


——

 


第三天,马嘉祺出门很早,张真源比他更早,已经在等他。

 

于是两个人沉默着往学校走,走到一半马嘉祺说自己不去学校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,不能去学校。”

 

“那你去哪?”

 

“酒店。”

 

“有事打电话给我,一定要打给我。”

 

马嘉祺没说话,扭头走了。

 

张真源知道,他不可能会打给自己的,马嘉祺一向是有强烈自尊心的人。

 

所以他逃了早自习离得很远跟踪马嘉祺到酒店,然后在马嘉祺刷电梯卡的时候跑过去后脚跟进去。

 

“我要看你房间号。”

 

马嘉祺立刻把房卡揣进兜里,“我会打给你。”

 

“好,不能骗我。”

 

“恩。”

 

张真源这才满意状离开。

 

鬼信,他已经偷瞄到房间号了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敲门声响起前几声的时候马嘉祺没听见,凉水劈头盖脸的冲下来,冰的手和脚都泛冷白,而人还是抑制不住的腿软,头脑迷乱时吞进去点儿水差点呛到,他这才胡乱关上花洒,扶着玻璃门喘气,膝盖跪到地上,硌的骨头生疼。

 

“马嘉祺。”

 

张真源?

 

马嘉祺晃晃脑袋,分不清这是是不是幻觉。

 

“马嘉祺,在里面吗,再不开门别人要投诉我了…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真是他..张真源来了。

 

马嘉祺不想开门,却不受控制似的推开浴室玻璃门,几乎是跪爬到门边,忍着呼吸开了门。

 

张真源看到一丝不挂的人,脑子里的烟花炸开…进门关门抱起马嘉祺,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。

 

“马嘉祺,是不是答应了要告诉我。”

 

那瞬间马嘉祺竟然被这人强烈的压迫感压的害怕。

 

马嘉祺没说话,胸口起伏强烈…

 

“每天都要发作是么,马嘉祺,明天,跟我开视频,你要是敢挂断我就当是你想要了,听见没。”

 

“听见没..说话,我没凶过你,只有这一件事,嘉祺,别这样,说句话。”

 

“听…听见了。”

 

张真源,谢谢你。

 


——

 


张真源发现了他身上的花瓣花纹,不完整的三瓣粉白。

 

马嘉祺察觉他的视线,突然想到自己忘记还有印记这回事了,忙不迭捂住心口。

 

“纹身?”

 

“嗯。”马嘉祺视线躲闪,看在张真源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。

 

“是有特殊的意义?所以之前一直不让脱衣服。”

 

“恩。”

 

“不能告诉我吗?”

 

“嗯..”

 

好,我不问了,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..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他说开视频不是玩笑。

 

马嘉祺要是玩手机,张真源就能随时看见他的脸,想想就很不好意思,他把手机仰面摆在桌子上,看了一上午的电视,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,一觉睡到中午到目前为止身体竟然没有反应。

 

张真源电话打过来,开口就问他有没有事。

 

“没,我睡着了。”

 

那边显然松了气,“那你吃什么吗,我给你带过去。”

 

“我没事,那你,不用过来了,我点了外卖..”

 

张真源笑容僵住。

 

差点忘了,是他自愿帮马嘉祺的,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..马嘉祺说不需要他,他就没理由去找人家。

 

“那我,那你有事就告诉我,我随时看手机。”

 

“恩。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马嘉祺今天再没联系他,晚上的时候他想去找人,发现马嘉祺已经离开酒店回家了。

 

对啊,马嘉祺是瞒着家里的。张真源太过沉浸在马嘉祺发作病情的本身,差点忘记去想这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 

这到底是什么……

 

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时机好好找马嘉祺问一下这病情的根治方法,凌晨的时候收到了马嘉祺的电话。

 

“张真源..我在,在楼下。”

 

睡意烟消云散,他快速找了件长及小腿的风衣偷偷溜出家,在楼下人工通道楼梯口门口找到了马嘉祺。

 

“你怎么在这儿!”

 

“忍不住..白天没发作,晚上..en…晚上,太强烈了,我会忍不住玩...玩具,我会发出声音,不能家里..不敢去找你。”

 

听他解释的功夫,已经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把人背起来朝酒店走。

 

“趴着装睡别说话,我带了身份证。”

 

 

以马嘉祺喝醉了找不到身份证也解不开手机为理由,张真源用一个人的身份证顺利开了房间,什么话没来得及说,一方面是马嘉祺勾人的状态,一方面是他真的很担心马嘉祺的样子。

 

第四天了,这四天,每一次看似温柔乡的欢爱,对二人的心理都是煎熬。

 

“马嘉祺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
 

“恩。”

 

“你这个会持续多久?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,所以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算根治吗?”

 

四天了,马嘉祺破釜沉舟的笑了一下 ,“说了有什么用呢。”

 

“如果我可以帮你…”

 

“帮我吗?这个症,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好,怎么帮?”

 

就算你为我好,你能喜欢我吗?十八年时间里,咱俩当了八年的兄弟,你要为了八年友谊去把自己掰弯吗?别逗了,又不是芦苇摇来摇去。

 

“张真源,你的好意我领了,我谢谢你。”

 

他背对着张真源穿好裤子,“该回去了,不然天亮了不好交代。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
第五天仍是夜里发作,幸好的是张真源早有准备,他十一点钟打电话听到那人略显不稳的气息声时,不由分说让他出来,然后给人拽进了自己家里,拽进房间,像是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做完一切,再放人走。

 
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很想知道马嘉祺喜欢的人是谁,他很想成为马嘉祺喜欢的人。

 

马嘉祺,你别喜欢别人,你..可以试试喜欢我吗?

 

嗤,闹笑话呢,马嘉祺有喜欢的人了,他为了那个人去纹身,瞒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喜欢你。

 

 

——

 

第六天……

 

马嘉祺没有退路了,这是最后的日子,他不能再见张真源了,一切像梦一样荒谬,第七天是结束的话,起码要在今天断掉和张真源见面的机会,不能牵扯他...

 

——

 

 

张真源要被马嘉祺折磨疯了。

 

马嘉祺换了酒店,甚至拉黑了他的联系,电话不通。他熬到晚上存留最后一点希望想着马嘉祺晚上肯定还是回家的,没想到他妈妈说马嘉祺早上说去同学家玩,晚上不回来了。

 

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,张真源觉得心口很疼,分不清是肉疼还是骨头疼,亦或是内脏,总是是一阵一阵紧张,胳膊汗毛都竖起来了,难受的眼昏。

 

 

他向共同的同学借了账号联系马嘉祺。

 

 

 

 

“马嘉祺,我是张真源,你要是听了这条语音,能不能想想我,能不能不玩失联,你回我消息,大不了我听你的,我不碰你了,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现在是好好的。”

 

“或许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,所以不想被我...我也不想看到你那个样子。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,可是如果在一起就能让你的症状消失,我..也可以帮你追那个人。”

 

“我不会打扰你,私自占有你...可是马嘉祺,我还是想说,我们认识八年了,我喜欢了你四年。”

 

“我承认这些天所谓的帮助有一己私心,每次看着你纠结抗拒的眼神我也很难受,我觉得我很卑鄙。你别躲我了,我以后不会那样强迫你的,我发誓,你理理我行不行,让我知道你情况好不好。”

 

 

 

张真源把聊天记录删干净后开始给马嘉祺发消息,前言不搭后语发了很多条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,只是心脏砰砰砰跳动,好像什么人要失去了似的。

 

可是本来也没拥有过不是吗?没有拥有过而又做过最亲密的事情,因为这样,所以突然断了联系就好像自己是个丑不拉几的风筝,哪怕是断了线,主人也只会拍手庆幸着去买更漂亮更精致的。

 

 

 

红色感叹号一直存在,张真源去洗了把脸,五分钟之后认认真真的打下几个字,“马嘉祺,我觉得我也生病了,我很想你,心口疼的过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这条信息发送成功,没有红色感叹号。

 

 

 

马嘉祺的电话打过来,呼吸急促。

 

“张真源你再说一遍..”

 

“我说我喜欢你,很想你,你终于理我了.你在哪..你还好吗?”

 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 

“马嘉祺,我喜欢你四年了。”

 

“你..你要来找我吗?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意外的,马嘉祺衣衫完整的站在某家酒店门口,他倚着柱子,冷风吹乱头发,脸上还戴着口罩。

 

他看到人的瞬间跑过去把人抱住,马嘉祺的胳膊停滞了很久才敢回抱。

 

“怎么样?身体还好吗?晚上气温低怎么还在底下吹冷风?”

 

他捧着马嘉祺的脸,刚才还一脸淡漠的看着车来人往的人此刻眼睛里竟然有泪。

 

张真源连忙用手给他擦,马嘉祺把口罩摘掉,说,“张真源,你再说一遍电话里的话。”

 

“再说一…好,马嘉祺,我爱你。”

 

“你爱我吗?真的..不是可怜我,不是骗我吗?”

 

“我发誓!”张真源竖起手指,“我要是骗你,天打……”

 

他话没说完,马嘉祺的唇突然印过来。

 

“我信你,张真源,我的病好了,就在刚才,手机里你给我发语音说喜欢我的时候。”

 

张真源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

马嘉祺继续说,“我喜欢的人就是你,只是不敢告诉你。”

 

“你喜欢的..一直是我?”

 

“恩,是你。”

 

“你现在,往后,都没事了?”

 

“我想,是没事了。”

 

“嘉祺..说真的,我害怕了。”张真源咽下嗓子里的哽咽,“从今往后,我会经常告诉你我爱你的。”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“原来花纹也是症状表现吗?那如果是糟糕的结局你会怎么样?”

 

“没有到那一步,我也不能确定会怎么样。”马嘉祺说,“据说很糟糕。但是既然我们是好结局,就不用管那些了吧。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 

“张真源!张真源我喘不上气儿啦啊!别睡了醒醒啊你!!”

 

张真源被马嘉祺乱拳捶醒,那人连胳膊带腿的把他往一边推。

 

“你快要把我锁喉了张真源!干嘛呢你做什么武侠梦呢!”

 

张真源看着面生龙活虎的小队长,竟然有点儿没从梦境完全脱离。

 

“马哥,今天我看了一个粉丝写同人文的梗,然后梦里把你带进去了,而且咱俩还是普通高中生,特别真实。”

 

“噢,然后呢?我抢你饭啦?这么恨我做梦都要给我锁喉。”

 

“不是,那是个不太好的梗,但是我们最后有了一个好的结局,我是在抱你..”

 

马嘉祺没有威慑力的瞪他一眼,“行吧,原谅你了,滚过来,允许你抱着我睡。”

 

“马哥,还有一个月我们就四周年了吧。”

 

“嗯哼..”马嘉祺迷迷糊糊的回应。

 

“我爱你马哥。”

 

“呵.哼,我也爱你。”

 

 

——

 


马嘉祺,在梦里你跟我说既然我们有了一个好的结局,就不用管别的了。可我仍然害怕,就算是梦里也不想失去你。那个梗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樱汶症,花纹长在胸口,正好是你胸口有一颗痣的位置。

 

别人说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的,可是就算醒来回想一下梦境,我还是觉得很疼。好像我们真的有那么一段故事,或许在另一个世界..平行时空?

 

我又开始瞎幻想了…

 

马哥,从今天开始,我要每天都告诉你我对你有多喜欢。每天我们都很忙,冗杂忙碌的日子里也有一些令人幸福和快乐的事情,我想,关于喜欢你,这这些事情里排行第一。

 


 

 


——

 
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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